就算我有修复宿主的能力,也不想频繁地增加工作量。
我没什么耐心地闪身逼近,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堵住枪口。
伸手覆盖在他的前额,我用神经脉冲强行读取他的记忆信息,这可能会损伤脑缘系统,但我已顾不得那么多。
他扭曲了面部肌肉,遭受电击般剧烈抽搐,看上去痛苦不堪。
半分钟后,他像条被抽去骨节的蛇,软绵绵地滑落。“抱歉,如果你多给我点时间,我会温柔一些的。”我对地板上昏迷的人说,赶在被惊动的士兵围攻之前迅速离开房间。
我有气无力地躺在草叶茂密的荒野上,怀里抱着一罐蓝梅夹心的太妃糖。
过度使用本体能量的后果,是神经松懈疲倦,累到一根指头都不想动弹,我需要大量糖分来补充。蔗糖是不错的选择,但自从我发现商店的货架上有数以百计的糖果品种,就热忠于把每个口味都尝试过去。
懒洋洋地剥了几颗糖丢进嘴里,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机,等待即将到来的通讯轰炸。
果然,不到一分钟,手机就连蹦带跳地响起来。
我按下通话键,听见接通的那一刻,对方深深吸了口气,像在按捺满腔的强烈情绪——不过,也可能是为更强烈的爆发积蓄肺部含氧量。
“……你在哪?”我的老板兼同居人何远飞先生问。
他尽量用平常的口吻说话,但我似乎听到了其中咬牙切齿的愤怒。
“北纬39.032°,西经119.166°。”
那一头沉默了。我估计他正趴在卫星地图上使劲找那个小得可怜的点儿。
30秒后,他火力全开地咆哮起来:“内华达州!该死的,你还能再多给我点惊喜吗?八个小时前,我们还在共进晚餐,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出去拿个东西。结果呢?转眼跑到另一个州去了!而我居然还傻乎乎地等你回来把剩下的一半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