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的身上真有伤口吗——利器切割的那种?”何博士插口问道。
女医生收敛笑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不过是子宫肌瘤切除手术留下的,一道很专业的刀口,她的医疗记录上有登记。所以我的头儿才会认为她是受了手术刺激而导致精神创伤。”
“我对这个案例挺感兴趣,”何博士微笑地合上笔记本,“如果可以,我想接触一下这位患者。”
“没问题,她住23号病房,名叫歌西卡。哦,今天可能不行,下午已经给她安排了ACT疗法……”
我在办公室门打开前,拎着水桶和拖把迅速离开。
中午吃盒饭的时候我接到了何远飞的电话。
“本来约了跟你共进晚餐的,很遗憾没法实现了。”他说,语气听起来确实像遗憾,但我不确定他这会儿是不是还沉浸在角色扮演的气氛里没脱离出来,“我怀疑那个电话是一个病患打的,不过今天没法跟她交谈,得等明天,为此我得请安排我们见面的医生吃饭……”
我可以确定的是,比起餐桌,那位热心的医生更想爬上他的床。
也许他今天一晚上都会很忙。
正好我今晚也有安排,不希望被他打扰。
深夜十二点,我潜入莱恩克鲁斯精神病院B区23号病房时,病床上的棕发女人正在镇定药的作用下陷入深度睡眠。
但我想她睡得并不安稳,眼球在眼皮下频繁快速地运动,呼吸急促,冷汗渗出,眉心痛苦地纠结着。
她正在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