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离开了,面对一整打原地待命的捕猎者,我无奈地问何老板:“如果不带上这些人形凶器,你是不是又要开始盘算该怎样把我的计划搅黄?”
“这话听了真令人伤心,亲爱的,你知道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他一脸的情真意切。
难道他还指望我相信这种鬼话,在他这几年至少三次故意破坏我寻找新的空间跳跃装置的机会之后?
当然,每次事后他总会无辜地宣称:“亲爱的,这是个意外,我只不过想助你一臂之力。”
这个男人既狡猾又虚伪,总有一天,我会忍不住谋杀掉他。
“好吧,我会带上他们,只要你这次能信守承诺,把手牢牢揣在袖子里。”
会议室里,遥控窗帘自动闭合,一张庞大复杂的三维建筑平面图被投影在雪白的墙壁上。
“这是军方的一个外勤基地。”我对围桌而坐的捕猎者说,“日常驻守人员约125人,其中37个是纯技术人员,其余都配有杀伤性武器。基地有两个进出口,五栋主要建筑,最北边这栋的二到四层是个生化研究所。这次行动的目标,是解救一个被绑架的医生,并带走他的研究成果。”
我点了点屏幕上杜衡的照片,以及一张根据记忆绘制出来的电脑图像,上面是一口椭圆形的小型金属舱,“这是研究成果被抢走时的样子,现在无法确认它被放在哪里,无法确认内容物是否还在里面,也无法确认内容物的形态。总之只有找到医生,才能获取相关信息。”
“我会乔装混进去,在内应的协助下先找到医生,其他人在车里等我的指令,必要时冲进去制造混乱,让医生有足够的时间顺利逃离。就这样。”
“就这样?”坚持要留在会议室旁听的何老板不满地挑起眉,“我怎么感觉我花大价钱买来的武器们完全没派上用场?”
“本来就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搞定。”我毫不客气地答道。
何远飞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你的能力,明昊,但你每次不以为意地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心情?那是身体,不是可以随便换掉的衣服!”
在我看来,宿主的身体跟衣服没什么两样。
“反正事后我会把它修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