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只隔一块木板,没必要把简单的事复杂化。”我说。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最后挫败地叹了口气,“我一定是疯了,居然跟寄生者讨论人情世故!”他回头对棕发女人交代了几句后走出来关上门,把我拉到走廊尽头,“我知道所有的锁对你都形同虚设,但下次能不能麻烦你在敲门前不要弄坏它?还有,离歌西卡远一点!”
我耸了耸肩:“抱歉,恐怕远不了,我的一部分还在她体内。”
卡维尔的脸色难看至极,片刻沉默后,他咬牙切齿道:“这一点也麻烦你不要再提起——你知道我在跟她亲热时要花多大的克制力才能不去想她身上有你的体/液?”
“这与我无关。”我冷淡地说,“我来找你有另外的事,不是来为你的情感困惑做参谋。”
他深深吐了口气,非常不甘愿地问:“又什么事?在之前我们谈好的交易中,该干的我都已经干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可以让人予取予求的类型吗?!”
“交易还没有结束。”我决定把他的失误夸大点,“因为你提供了错误的信息,导致我险些把命丢在那个外勤基地,而且,医生的研究成果至今还在军方手里,就是你们小组从实验室里抬走的那口金属舱。”
“我记得合作项目中没提到这个,你只要求我帮忙搭救那个医生的性命!”
“一回事。那个研究成果是医生的毕生心血,失去它他会去跳楼,这跟没救他有什么区别?所以交易还没完成。”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卡维尔像看怪物一样看我,最后把脸埋在掌心里愤怒地哀叹,“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一步一步被你逼上贼船……”
“你已经上来了,除了跟我同舟共济,别无他法。”我朝他伸手,露出一点儿笑意:“握个手?”
他一把打掉我的手背,冷冷道:“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我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做成标本插在总部的隔离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