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洛杉矶别墅。
我走进卧室时微微一怔,床单上多了个不该出现的东西。我上前拎起它的一根粉红色带子,敲了敲浴室的门。
放着带按摩功能的温泉浴池不用总是霸占我的淋浴间的男人打开门,湿漉漉的身体只围了条半掉不掉的白毛巾。
“这是你女朋友落在床上的。”我把它举到他眼前。
他的脸有点发绿,“怎么可能!这东西不可能落在我床上……不,根本就没有什么女朋友!”
我收回手,仔细打量了一下,两边的带子被拉得有点失去弹性,“那就是一个老朋友来了。”我转身扫视一圈房间,最后把视线锁定在墙角的衣柜上,淡淡道:“如果你再开着门缝偷窥,我就放个电浆球进去。”
柜门猝然推开,一个长着五条触手的寄生体滚落下来。它用其中两条抱着头,怯生生地看着我手中的东西,委屈地嘟囔:“Dcup蕾丝边……我的……”
何远飞披好浴衣走出来,边系腰带边皱眉:“又是这根香肠?”
“我不是香肠!”寄生体恼怒地反驳他,也许是宿主被乱枪打爆的心理阴影还未消退,这股怒火怎么看都显得气势不足。
“哦,我没说清楚,是一根底部被切成八爪鱼形状的香肠。”何远飞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喜欢bra的香肠。”
“我说了我不是香肠!我是高等外星种族!地球人,野蛮无礼的地球人……”寄生体泪汪汪地叫起来。
“你要把它弄哭了。”我对挟私报复的同居者说,“我不希望房间的地毯上满是酸辣汤的味道。”
何老板笑起来,耸耸肩表示玩够了。
“你来找我,有事?”我转而问寄生体。
它收住泪花,两根触手的尖端互相戳着,小声回答:“有事……你先把蕾丝边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