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周夏夏是不会回答的。
她能在手里没有钱、没有通讯工具,在阿耀时时跟随、甚至是在他眼皮底下,偷摸而顺利地植入了定位器,那么接下来把消息递出去这件事,周夏夏只会办得更加谨慎。
站在她当时的角度,身处陌生的国家,必然不敢随便相信陌生人。在亲眼目睹吴邦其和他谈生意、在亲身经历被巴泰强行抓到警署、又被皮沙文追杀至比劳山之后,周夏夏也不敢轻易相信墨西哥当地警方。
因为一旦其中有人被收买,反将定位器的消息泄露被他知道,那她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这种至关重要的消息,即便要给,她也只会给她自己最信任的警察。而周夏夏信任的警察,应该只有那一个。
想到这里,周寅坤眸中阴鸷起来。
最有可能的人,也是最不可能的人。因为那人心脏中枪,已经死在中国香港。就算他长了两个心脏捡回条命,两人相距那么远,如何联系得上?更别提传递这么重要的消息。
但是……
他眯了眯眼,如果那人真的没死,还不远万里去了墨西哥呢?世上,会不会真有这么巧的事。
深夜漆黑寂静,男人背对着木屋,神色复杂。
次日清晨。
距离野人山脚不远的集市上,一对相互搀扶的老夫妇站在最大的摊位前,一边商量,一边认真地挑选了一套衣服和一双鞋。
结账的时候,又多加了对粉色发卡。
几张大额的现金都花了出去,老太太从摊主手里接过装得鼓起来的袋子,又打开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