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这一点不对劲,从齐臻第一次见到李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觉得他跟以前那些往陆溓宁身上贴的莺莺燕燕不一样。
颜色不够艳丽,不够生动有趣,浑身上下灰扑扑的。
跟陆溓宁在一起,像一只高贵骄矜的大猫嘴里衔着的一只灰雀,明明一使劲就能咬死了,偏偏这么扑腾着,从嘴里扑棱下来,沾了一身的口水,愣是不见有印。
所以齐臻就想,怎么能够毁掉呢?
他去动手毁掉李琰不行,陆安凌去动李琰也不行,这都不能让陆溓宁真正的打消对李琰的兴趣,所以要怎么办呢?
齐臻在午夜时清醒,对了,要让陆溓宁自己亲手毁掉李琰,要让他自己把事情弄得不可挽回,要李琰一辈子都恨陆溓宁。
一个从小到大不知道道歉怎么写的永远倨傲盛气凌人的陆溓宁。
还有被陆溓宁亲手碾碎的,憎恨陆溓宁的李琰。
这样才对。
这样才对。
齐臻在心里这样默念了两声,停顿了数秒,眼睛又扫过车门把手上那,一点点轻微的血迹。
他突然出声:“送我去医院。”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刚才还吊儿郎当完全不把自己头上的伤当回事的人这会儿神色收敛,再无嬉笑之色。
齐臻又补充道:“把住院也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