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我去给你倒。”她看他拿在手里的药盒包装,是个抗过敏的药。
记得以前陆时砚有告诉过她,这种药会对人的中枢神经有影响,吃完后会变得非常嗜睡。他以前都不让她吃这款药的,怎么自己还吃上了?
但现在也不好问,以他的医学常识,应当有自己的考量才对。
这么想着,水也热好了,她拿着水杯走出来,递给他:“你晚上在我爸房间睡吧,他这阵子都不会回来,我也已经收拾好了。”
陆时砚吃完了药,却笑着摇头:“我睡沙发就好了,我不太习惯睡别人的房间。”
其实沈南初也知道,这男人还是有点洁癖的。
她父亲的房间虽然干净,但毕竟是住了几十年,无论怎么收拾也总会带着个人的气息。
这样的房间,陆时砚是肯定住不惯的,她原本想把哥哥的房间给他住的,可看那里面的情状,是更加不好。
“没关系,我睡沙发就可以了”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又强调了一遍。
沈南初咬着唇,只能同意。
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屋顶,沈南初的耳朵却是竖着,像个高度敏锐的小雷达,隔着门板仔细分辨屋外的动静。
明明是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今晚跟昨晚躺在这里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昨晚的她是全然的惶然和不安,今晚却因为客厅里多了一个他,整个人都踏实了起来。
终于听到被子的摩擦声,老式的布艺沙发出很微弱的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