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比纪砚尘还要危险,是真的吃人不吐骨头的硬茬。
“你今天还是没想好吗?”曲云回隔着牢门打量他,心中觉得有些有趣。
严家富甲一方,财富哪怕皇室都为之艳羡,偏偏家中人个个都是软骨头、墙头草,贯会两头下注。
他原以为想要从这样的家族后人口中得知一些消息是很简单的,可严魏庭倒是挺硬,愣是在监察院地牢里待了近半个月了,也没说出他想要的东西。
严魏庭脸色看上去很苍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曲云回挑眉。
“商人逐利,我以为你和严家同出一脉,性格应当也差不多,却不想你倒是骨头硬很多。难道是本督给出的条件不够丰厚?”
严魏庭表情凝了凝。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曲云回很大方,或者说他背后的安帝很大方,承诺只要他倒戈,金银财物,地位权势,只要他愿意都可以得到。
可曲云回忘了,商人确实逐利,也会为利益毫不犹豫舍弃伙伴,但有时候许诺的利益太过美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越是美好,越是意味着无福享受。
严魏庭之前在凉上因为墙头草险些被尉迟莹弄死,如今局面与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怎么敢做出同样的选择。
什么也不说,纪砚尘说不定还会出手捞他,要是什么都说了,以安帝连亲儿子都杀的手段,难免不会对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