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的话并没有惹怒这位如今处境困难的严家主,他苍老满是褶皱的脸上有些阴郁,但语气依然很平静:“还请通报一声,想必殿下会愿意见老夫的。”
风行皱了皱眉,他这几天从与归那里听说了郢都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心中对严家没有任何好感,更不愿意让他们去打扰自家殿下。
可就在他准备拒绝的时候,马车内幽幽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
“风行,请严尚书进来。”
风行一愣,只得点头:“是。”
严元洲没有任何惊讶,在得到同意后也没有怎么犹豫就登上了太子的马车。
这一行为在众目睽睽之下。
凡是今日到场的官员朝臣都将这一幕收入了眼中,纷纷若有所思对视,心中对严家与纪砚尘搅和在一起的情况有些惊讶。
按理说,这双方之间的关系应当是水火不容才对,怎么会突然搞在一起?
众人目光交接,皆是静默不语,眼神中是各种各样的猜测。
马车中的两人对此并不知情,又或者就算他们知情也并不在意。
严元洲刚进入马车就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暖意,车内燃烧的两个炭盆将整个空间烘得极为暖和,甚至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有些热了。
可看纪砚尘依旧披着后披风,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描花汤婆子,苍白细瘦的手在那鲜艳的汤婆子衬托下更显病骨支离。
除了上次宫宴上,严元洲再没有见过纪砚尘。
虽说如今到处都在传纪砚尘命不久矣,但终究不如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