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尘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意有所指:“你的奖赏还不够?”
这话臆想的余地过于丰腴,让贺成江更弯了眼睛,他拉过纪砚尘的手,反复查看那葱白手上每一条纹路,只觉得爱不释手,最后重重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纪砚尘嫌弃地抽回手,拿出帕巾擦拭,余光见贺成江眉毛越挑越高,顺势转移话题:
“新官当得可还顺手?”
“当然。”贺成江毫不客气,“这世上还没有本世子训不服的兵,更何况是区区神策营。”
“莫要大意。”纪砚尘提醒。
“知道。皇帝那老头盯着我呢,以为我不知道……”贺成江嗤笑,“放心,我没亲自接触过神策营的兵,都是让松云他们去的。”
纪砚尘闻言勾勾嘴角:“你办事,我放心。”
“我自是比你稳当。”贺成江轻哼一声,意味不明地打量纪砚尘,直将他看得心里发毛才罢休。
“猎场之事,莫要再有下次。”默然片刻,贺成江又道。
纪砚尘没说话。
若是往日,贺成江说不定就放过纪砚尘了,可今日他却执拗得很,见纪砚尘不说话硬是挤到他面前,眼神格外认真,又说了一遍:“下次不准这样了。”
纪砚尘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有些怔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偏开视线:
“我自有计较。”
贺成江被他这理直气壮的反应给气笑了,伸手将纪砚尘的脸摆正,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