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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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人给他拿来了酒,他一边轻啜,一边观察着单准。单准戴上头罩后,先是安静端坐着,然后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伸展手臂,做出了像是拨水一样的动作,他开始轻轻地抚摸什么。历山皱起眉,心想,像摸狗。
然后单准在空气中做出了牵手的动作。
历山捏住酒杯的动作一顿。
“他们出来了。”
技术人员连忙同步数据,准备打开游戏舱,并帮助单准摘下头罩,单准一摘头罩就朝游戏舱跑过去,扒着透明舱门关注着埃拉斯谟。
历山突然失去了好奇和耐心,起身离开。
在赌场,埃拉斯谟对历山说,会为他制造机会,历山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竟然答应了,将奎利这样重要的利益让了出去,当时埃拉斯谟把玩着从他这赢过去的筹码,杵着下巴慵懒地说:
「对他温柔些,在我把他推向你的时候,接住他就好了。」
在看到单准说出“我是来求你的”这句话时,眼里的焦急,历山意识到,埃拉斯谟在把单准推向自己之前,首先要拥有单准,而很显然,单准一头栽了进去,栽进那样廉价的苦肉计里。
埃拉斯谟不一定会知道历山在今晚对那个网站动手,但在发现网站受到攻击时,他一定很快就明白那是历山的命令,他抓住了机会,反将一军,夺得了单准更多的感激。
这不算违反赌约,历山明白,单准是他们二人之间的战利品,他已经用奎利换得了单准受伤后的归属权,那在这之前,埃拉斯谟必须不遗余力地攫取单准的感情,再使他受伤。
这与他耳闻的那些埃拉斯谟的桃色新闻一般,用甜蜜的外表和疯子一般的行径让人以为他怀揣盛大的爱情而来,但其实只是毒蜘蛛的一张大网。历山见过追着埃拉斯谟纠缠的人,毫无尊严,不像人,像一滩被埃拉斯谟这只毒蜘蛛注入毒液后分解的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