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门开了,他却不知道说什么,也对,谁会向侵犯者寻求庇护呢?
“季老师。”男生似乎消瘦了不少,永远闪着光彩的眼睛也灰暗了下去。
季辞刚想开口,却注意到俞南枝手臂上的疤痕,像是用刀划开的裂痕。
俞南枝不对劲,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南枝,老师带你去医院…”
面对心理医生的提问,俞南枝秉承不听不说不看三“不”原则,无论对方怎么说,他都低着头不说话,最后如愿看到医生摇着头叹息。
俞南枝突然有点想笑,他想到之前听过的话:没有人可以带着正常的诊断报告从心理医生那里回来。
“您是孩子的家属是吧?”
季辞没有否认,“医生,南枝他怎么样?”
“我们刚才的谈话中,病人一直躲避问题,并且拒绝与人交谈,有封闭自己的倾向,您说他还有自残行为,我们初步判断,病人有中度抑郁症和轻微狂躁症。”
季辞感觉一阵恍惚,他像阳光一般的男孩,那么开朗热情,“那…该怎么治?”
“保守治疗吧,按时服药,你们家属要多给病人一些陪伴。”
季辞试探着拉住俞南枝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俞南枝并没有反抗,没头没脑地说:“这里很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