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野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往前面看去,又看到了男人,男人是最后一个上车的,车上太挤了,他只能瑟缩在前面的一个小角落里。
隔着拥挤的人群,周颂压根没察觉那道一直黏在他身上的那道视线。他埋着头,因为待会儿要去找白墨,所以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
车内的广播一站一站地播报,直到放到了水桥站。
原本一动不动的男人抬起头,拨开人群往后门走来。车停稳了,男人下了车。
商野注视着男人的动作,心中想到了上一次坐车时祁白说的话。他眼底一沉,转身下了车,跟上去。
男人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但不知男人在想什么,一点没发现后面跟着人。
商野掉在几米远后,随男人往前走。他穿着整洁的白蓝校服,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不少人不由得多看他两眼。可商野始终盯着男人的背影。
俩人一同拐进一条巷子里。
周颂循着原路敲响了白墨的房门。
白墨开门,见门口站着的人,有些惊讶,往后退了一步让他进来,“我以为你不来了。”
周颂勉强笑了笑。
白墨给他倒了杯水,问:“铃铛呢?”
周颂从外套包里摸出那铃铛,“这里。”
白墨扬了扬下巴,“戴脖子上吧。”他又打量了两下周颂,接着说:“把眼镜取了,外套脱了,穿件衬衫就够了,最上面的扣子再解开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