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祤翻过身,不再去看宋听,“你可以走,但是别让我抓到,会死得很惨。”
宋听不理解,只当谢祤烧糊涂,再加上中二病犯了,转身利落地就走。
暴雨已经下下来了,地面的泥浆被拍地飞溅。
宋听撑着伞,拎着行李箱上,即使周身都湿透了,也依旧头也不回地上了出租车。
“还在看?”身后出现谢母的声音,谢祤直勾勾地看着车灯消失在雨幕里,并不答话。
谢母把温水放在桌上,抱着手臂,扫了谢祤一眼,“听听是个好孩子,跟在你身后那么久,你硬是一眼都不看人家,现在走了,你知道难过了?”
谢祤转头,十几岁的少年已经生得甚是好看了,眉眼如画,薄唇微抿,双眼的水光和泛红的眼眶凭空多出脆弱、苍白感。
“你什么时候走?”谢祤冷冷地说。
谢母笑道:“你生病了,我不着急走。”
谢祤站在窗边,眼神无温地打量着这个把自己生下来,名义上的“母亲”,扯了扯嘴角,嘲讽地说:“得了吧,你几次回家待了超过两天的。别在这儿假惺惺。”
谢母被谢祤的话噎地愣在原地,无措地想解释什么,但千言万语只在舌尖破碎地吐出“对不起”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