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车停在护士站,褪下口罩,“小姐,我的母亲和女儿…”
她话音未落,一枪毙命。
我吹拂着枪口蒸腾的弹药烧焦的青烟,“抱歉了。”
我折返下榻的宾馆,蜥蜴的车不在,他大约在奔波张宗廷的案情,看是否有转圜。电梯门往两侧敞开,我蹦蹦跳跳拍手大笑,途经的陌生男女不明所以观摩我,我竖起食指压在唇瓣嘘,“死绝啦!”
他们嫌恶躲避,我追着跺脚,“天道轮回,灭门啦!”
保安闻声赶来拖住我,“劳恩小姐,您喝多了?”
我拂开他的桎梏,双腿并拢立正,严肃盯着他,“我坏极了。”我比划小孩儿,“才半个月大,我是不是丧心病狂?我不积德。早晚是死。可我痛快!谁让她托生了华家呢,我留他,谁留我男人。我只恨,杀不光道貌岸然的高官,铲不净表里不一的混账。”
保安被我胡言乱语唬得一噎一噎的,他试探着挽住我,“劳恩小姐,我送您回房吧,那位大哥出门了。”
咸咸的液体扑簌滑过,我分不清是街巷萧瑟的雨水,还是我的泪。
自作孽不可活。
张宗廷沦落至此,我也没打算苟活。
10月19日。
河北省公安厅、石家庄市公安局、中级人民法院、黑龙江省公安厅、检察厅监审官员、特派公证员,联合出庭,亚洲首席毒枭、中国黑社会团伙头目、跨省犯罪组织不公开审理。
滋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