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自己的牢笼里,演绎完全不像他的自己。
关彦庭阖着眸子,擦拭整整十年,未落的泪。
张猛泊在酒店的梧桐树旁,“总参谋长,到了。”
他沙哑说,“我错了。”
他或许没错。
可他自认错了。
尤其他在201的房门外,看着如此扎他心的一幕。
他坚信自己错了。
程霖面无表情倚着窗台,原本乌黑瀑布的长发,被病痛挫磨得蜡黄,她憔悴的眉目神形涣散,呆滞凝望着巷子叫卖山楂的小摊。
张宗廷给她买的那串糖山楂,甜,甜得她晕眩,甜得她痴癫,甜得她咽了所有苦,依恋着他喂食更多的甜。
遗憾她穷其一生,也无福尝了。
她苟延残喘,吊着气息,等张宗廷行刑。
他弃尸荒野,她难以瞑目。
墙倒众人推,她不许。不许他的仇家鞭笞羞辱他,她给他一冢坟,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