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六年前的那晚。
皇城会所流光溢彩,在纸醉金迷的霓虹深处,是模糊的幻影,是狼狈的劫数,他误了翩翩潇洒的三十五岁。
舞台上的姑娘,二八年华,艳惊四座。
她唱功不佳,舞姿也马虎,像南郭吹竽,混淆其中,她越是另类,越是讨喜,吃腻了山珍海味,看遍了胭脂俗粉,她的绝代风华,简直是致命的蛊毒。
她同样在茫茫人潮,认出了沈良州。
米兰千叮万嘱,这位爷,使出浑身解数,也别漏网。
相隔十米,各怀鬼胎。
她窥伺他眼底的原始的情欲贪婪,是征服猎物的与生俱来独属权贵的狂妄。
他识破这妮子图谋不轨,修炼道行短浅的小狐狸精,虚情假意,目的性极强的勾引。
他嗤笑,米兰的王牌,档次尔尔。
野心写在一举一动,趣意大打折扣。
非得抽丝剥茧,出其不意,才韵味悠长。
半小时后曲终人散,他不由自主追随着收网的程霖,她不言不语,不慌不忙,显露了她的手腕,牵着他情不自禁掉入了她的风月陷阱。
他喊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