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意料之外。
这姑娘刁钻,花花肠子多,不露声色的争风吃醋,惹了她,她装可怜,卖无辜,哄骗所有人,下一秒便创造良机兴风作浪。
他诧异她精湛的演技炉火纯青,娇滴滴的,梨花带雨的,嘟囔着委屈又撇得干干脆脆,她拿捏男人最脆弱,最深刻,最不易挖掘的情绪,他若非一早悟透了她的面目,保不齐就上当了。
事实证明,沈良州终究没挣脱她的魔咒。
他喜欢花团锦簇,姹紫嫣红,他生命里的情妇,走马关灯。
逢场作戏不免动过情。
他唯爱过她。
爱得很隐晦,很僻静。
爱得谨小慎微,爱得自持。
许多触及不到的时刻,他也曾为她失控,为她暴露隐藏多年的皮囊,文娴试探提及她名字,只是名字,他撕下伪装的纨绔而冷血的面具,掀翻了茶几,砸碎了他名义的家。
他盛怒掐着她脖子,“你他妈敢打主意,老子废了你全家。”
他满嘴的酒气,无非是神志不清的醉鬼。
可那刺耳的警告,莫名其妙的便插在了文娴的心尖。
她凭借妻子的敏感与多疑,笃定了自己的丈夫不为人知的深渊里,豁开了一道狭窄而温柔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