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像她的女子。
庭院的警笛,一串串此起彼伏的嘶鸣,二力直奔窗台,他拉开窗帘观望,压低声音说,“沈书记,关彦庭的警卫员张猛车停在楼下了,咱撤吧。”
沈良州握着拳头,他是懦弱。
他根本不配。
他抬起涕泗横流的的脸,从西装口袋内迅速掏出一枚戒指,戴在程霖的无名指,他的唇贴着她了无生气的发紫的嘴角,“欠你的。”
晚了。
该给她的,倘若早一些,是否结局不一样。
他穷尽一生,也愿买一颗允他懊悔的药,可惜,他无处索取。
罪与救赎,爱与恨,他自认操纵一切,抵不住造化弄人,阴差阳错。
沈良州坐在车内,只觉无比倦怠,自古成王败寇,他得偿所愿。
他和关彦庭,是近乎颠覆了整个仕途的博弈的幸存者。
他在东三省只手遮天,他养精蓄锐,与凌驾头顶的关彦庭殊死搏斗,他不罢休的。
他终有一日权倾朝野,雄踞在金字塔尖俯瞰苍生。
非黑即白吗?不,他颠倒黑白,照样是振臂高呼,他指鹿为马,八方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