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定了定神,继续说道:“二哥哥、三哥哥,还有诸位姐姐哥哥,如今战事未平,胜负未知。
若大姐夫开拓河湟失败,或是我军败于西夏,朝廷又该如何应对?
若是他大获全胜,收复河湟,后续的治理、安抚又该如何安排?
在结果未出之前,一切揣测都不过是纸上谈兵,毫无意义。
依我之见,不如静待结果,届时自有官家与诸位大人定夺。”
庄学究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抚掌大笑:“好!好!不曾想六姑娘小小年纪,竟有这般通透见解!
不过,最后我还想听听徐家小哥的意见。”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学堂角落。
作为徐子建表弟徐达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可学业却丝毫不输长柏。
此刻,他不慌不忙地起身,双手交叠于腹前,声音沉稳有力:
“回先生,六妹妹所言,正是我意。
但我还要补充一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表哥明知开拓河湟之路艰险重重,却依然主动请缨,奔赴西疆,这份为国为民的担当,令人敬佩。
范仲淹相公曾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身为君子,自当以家国大义为重,不应只计较个人得失。
更何况,表哥谋事向来周全,此次出征前,便已做了诸多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