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建突然笑了,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密信,火漆印上的“枢密院”字样鲜红如血。
“光凭借咱们五万人自然是少了点,若是有其他几路兵马支持呢!
下官听说欧阳大人和永兴路安抚使京兆府知府刘大人是故交,若是您写信给刘大人请求支援两万兵马想必是能够办到的吧!
还有,延州路的安抚使种鄂和真定曹家有些交情,想必对方也愿意支援一万兵马!”
他的笑意里藏着锋芒,“至于泾原路的郭奎、环庆路的高遵裕……”
话音顿住,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
“可是,泾原路的郭奎兵马都监和环庆路的安抚使高遵裕与你不对付怕是不肯出兵相助!”
欧阳修皱眉道,浑浊的眼睛盯着徐子建。
徐子建却挺直腰板,衣甲碰撞发出轻响:“无妨,有这三路的八万精兵下官有信心打败二十万西夏军!
若是能够将西夏人在秦州打残,想必未来几年西夏都无力再入侵我大周了!
就是不知道您敢不敢和下官赌这么一把?”
他的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的上司。
欧阳修突然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落下:“你一个弱冠少年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少敌多对付西夏大军,老夫又如何不敢奉陪?”
“来人!笔墨伺候!”
他抓起狼毫,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如血,“若此战得胜,便是曹玮在世也当赞你一声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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