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路的经略安抚使刘敞收到欧阳修的求援信后,当即拍案而起:
“欧阳公的请求,焉有不允之理!”
永兴路都兵马都总管范恪提出“泾原路更需驰援”。
刘敞却意味深长地笑了。
三日后,秦州送来的十艘粮船停靠在永兴码头。
十万斤海鱼干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三千头羊的咩叫声此起彼伏,还有那十万贯助军钱,白花花的银锭晃得人睁不开眼。
范恪摩挲着沉甸甸的钱袋,终于闭上了嘴。
他望着整装待发的军队,喃喃道:“这徐伯爵,倒真是大手笔。”
...
延州城的暮色里,种鄂望着登州水军的战船破浪而来,眼神复杂。
曹盖递上信件时,特意压低声音:“陛下已经下了密旨,令各路支援秦凤路和泾原路。”
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徐大人还说,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种鄂身后的爱女种樱忍不住嘀咕:“这徐状元莫不是真如李大人弹劾说的贪污军饷吧!”
种鄂瞪了女儿一眼:“休得胡言!”
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封承诺十万石粮食、二十万贯钱的密信上。
种家私兵的开支如无底洞,朝廷拖欠的军饷早已堆积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