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同龄女子,明明每年都见,明明一母同胞,为何她从未察觉过她们长得有些相似呢?
而那个眸含锋意的明媚女子,看到她独身一人前来扫墓,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猜到了姨母不在了。
“你放心,今后你该如何,便继续如何。若要搬家,别离龙源太远即可。”
这个与她一母同胞的妹妹,连说话都带着棱角,冷冰冰地,她不喜欢。
可她没得选。
若想活下去,便得依靠她三月一送的药。
“那......兰菽他——”想到姨母临终前的叮嘱,她鼓起勇气问道。
兰芝带着蔑意扫了一眼全心清扫着墓碑的兰菽,“你放心,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知道。”
“你们在聊什么?”兰菽察觉到粟娘望向他的眼神,笑着望了过来,不知是否距离那团纸钱堆太近,面上也带着些红粉的暖意。
深陷入回忆之中的孱弱女子,像是生怕惊醒了自己的梦境,连呼吸都缓到几不可察。
玉浅肆不知不觉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看向粟娘的眼神里,也浮上了一层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佩服。
“所以,你早就知道江既清的身份了?故意留下来,就是为了有他的孩子,能以血脉为引,给自己解毒?”
可血蛊若是如此好解,岂不是随便抓个高祖皇帝的后代都行?又怎会将兰家逼到如此绝境?
粟娘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听出了她的疑惑,“能缓解兰家痛楚的母蛊之血,需要一种特殊的药引,将上一代帝王的血融入下一代帝王的血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