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硬闯,忽见沈约晃着玉带从殿内踱出,嘴角噙着抹古怪的笑。
范云冲上去截住他:"好你个沈休文!倒把兄弟晾在这喝西北风!"
沈约突然抬起左手,食指往西边朱门指了指。
范云先是一愣,继而抚掌大笑:"左仆射!好个老滑头!"
原来那朱门后藏着吏部左仆射的乌木案,范云早馋那位置馋得眼睛发红。
这厢范云还在拱手道谢,那厢沈约早踱着方步出了宫门。
檐角铜铃被春风吹得叮当响,范云摸着腰间新挂的左仆射银鱼袋,忽然觉得掌心发烫。
宫墙外柳枝抽新芽,嫩绿得能掐出水来。
可这官场里的攀附钻营,倒比春日长得还快些。
"热中如此,可叹可鄙!"
朱雀街上卖炊饼的老汉摇头。
他虽不懂什么左仆射右侍郎,却见惯了这些红袍大人们你追我赶的戏码。
这天下变得比戏文还快。
范云望着梁王府朱漆大门上凝着晨露,恍惚想起三年前起兵时,萧衍还披着沾血的战袍与他共饮浊酒。
未几由衍召入,取出数纸折递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