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澄在帅帐里急得直转圈,提笔给魏主写奏折:“萧衍那老小子把东关堵成铁桶,巢湖水位眼见着往上涨,淮南军民半夜睡觉都睁着眼啊!”
魏主接到八百里加急时,案头奏折“哗啦”被风掀起半边。
六州兵马调令发出去,战马嘶鸣声震得宫墙都发颤。
两万精兵配一千五百匹战马,秋分前要在淮南集结完毕。
任城王元澄握着虎符的手直抖,这哪是打仗,分明是跟洪水赛跑。
梁朝同州刺史蔡道恭倒吸冷气,他比谁都清楚淮南堤坝的脆弱。
派杨由去守贤首山时,老将军摇着头叹气:“这书生带兵,怕是要坏大事。”
果然,杨由督战时鞭子抽得噼啪响。
有个老兵被抽得跳起来骂娘:“狗官!
老子守的是自家田地,不是你杨家的功名!”
元英的骑兵漫山遍野压过来时,杨由还在踢打蜷缩在栅栏后的百姓。
“都他娘给我站起来!
缩着脖子就能躲过箭雨?”
任马驹蹲在土墙后头,摸着怀里的短刀冷笑。
这狗官克扣军粮,他老娘都饿得浮肿了,还在这摆主帅的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