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家大厅死气沉沉，灵女低垂着脑袋，神色严肃。
“哼，若不是冰尘杀了你弟弟，我们灵家何至于此！”灵悬气愤出声，“如果犀沐还活着，军机大臣的位置……也应该是我们灵家的！”
“爷爷……”灵女唤了一声，似是提醒他，“没有证据证明是冰尘杀了……”
“你还替他说话，”灵悬打断她的话，厉声呵责，“灵家如今半死不活，你还在替敌人说话，哼，”说着又冷眼扫了一眼才道，“为什么不告诉我紫云麒渊不在钢之城？”
灵女平静回答：“殿下有令，严禁外露。”
“殿下殿下，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还有没有灵家！”面对老人的质问，灵女却没有太多情绪外泄，只轻飘飘的应道，“爷爷，夜暮……只忠于皇室！”
“你……”灵悬语塞，竟不知从何说起，能成为黎明和夜暮的一员，一直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但也只限于荣誉，在送她去特训时，灵悬就有这个觉悟了，而当真正面对时，他还是后悔了！
是啊，她是夜暮成员，只忠于皇家，若有二心，后果不堪设想，这是当年加入时就已经明确确认了的！
半晌老人才叹了一声，开口道：“去吧，至少找到杀你弟弟的人，为他报仇。”他似乎苍老了许多，语气中透着不得不面对的无奈。
“是，”灵女行礼走出大厅，偌大的灵家倍感凄凉。她知道就算查到了灵犀沐的死因，也不可能改变家族衰败的命运，但她一定要查清原因，那……可是自己的亲弟弟！
……
白家医院里依旧那般平静，它没有因白依依的离开而变化，也没有因少年昏迷不醒而慌乱。病人来来往往，护士走走停停，时有哭声，时有笑语……
女孩推开病房的门，看着丝毫未变的房间，眸光暗了几分，脸上却依旧带着浅笑。
“纹纹小姐，”天牛听到了动静，连忙起身，“这么晚了你还过来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