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常青没说话,文英却接道:“后半生……犯小人,所挣家产,留不下一分。”
李怀杨一惊:“这些都是骗人的行为,岂能相信这话?”
张常青道:“越有钱,越信这个,而且,算命先生含糊其辞,说我财运虽好,但命运却溃,不是长寿之相啊。”
李怀杨哈哈一笑:“大哥,这话就更不能信了,算命看相本身就是八猜二诓,信不得一点真。我见你这心胸宽广,绝不是小心眼的人,心宽的人,都有长寿命。”
张常青说道:“什么心胸宽广啊?这些都是那算命先生给我指的路,让我这辈子别不舍财,要学会舍得,不然财运就是一种危害。”
李怀杨听闻,倒觉得那算命先生有点道理了。
张常青再次说道:“就拿今晚来说,若是当时我与那抢劫之人硬碰硬了,我肯定遭殃,舍财之后,才换来的平安,若是以前,没遇到算命先生之前,我肯定不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财富拱手送人,到时免不得被伤害。”
李怀杨心虚的点了下头:“就当……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就是这话嘛。”张常青说道:“人不能太顺风顺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人满则骄,这都是一种惹祸的根苗啊。”
李怀杨心中一动,看来那算命先生确实是有点本事,这些道理都是至理名言,没想到张常青一个生意人,居然可以懂得,看来这张常青的成功,不一定都是靠的脑子,还有一些应该是靠的为人处世。
李怀杨说道:“我还是安安分分的当个种地的农民吧,财是祸。有钱了,肯定惹人眼红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甘心平凡一生呢?”张常青不认同李怀杨的话。
话没错,李怀杨也没有真的要种地,人在不撞南墙时,绝对不会将贪念摒弃到一边。
他费尽心思的与张常青能够坐到一张桌子上,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得到颜色秘方,使自己的作坊起死回生吗?
张常青又道:“既然说我下半生犯小人,那我肯定要找个大丈夫来镇上一镇,今晚我见小哥面对危险,没有一丝惧怕感,从这里可以看出小哥是个仁义的大丈夫,所以……所以才起了这个心思,你别记怪就行。”
李怀杨摇摇手,如果自己真是大丈夫的话,自己都觉得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