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硬撑着,至少等元恒不再惩罚他的时候,至少等元恒允许他休息的时候——因为不管怎么看现在都不是睡觉的时间。
以致于元恒彻底释放完自己的兽性,帮他擦香香洗干净又裹好浴巾时,他也还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与困倦的斗争里,没力气反抗,没力气说话,呼吸都好像有点费劲的样子。
不过因为这会儿周围静悄悄的,好像所有有生命的、没生命的都静下来了,江鋆之也才有机会去感受一下——自己到底虚弱到了一个怎样的程度。
浑身酸痛不说,下半身就跟被巨石碾压过无数次似的,那种压迫到快要窒息的感觉到此时也深刻得不像话,他可能就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虽然没用眼睛去观察,但他知道自己这副躯壳一定又痕迹遍布了,又被他搞得狼狈不堪了,还要耗上快30分钟才能让痕迹消失,再让自己有点行动能力去自给自足。
在哥面前,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无能,无能到必须要男人来照顾他才行。
可仅仅只是因为被蹂躏过那会儿而已。
他突然发现,自己在元恒面前好像越来越弱小了。
眼睛也是又干又痛,毕竟是被折磨了多久就哭了多久,这是在所难免的。虽然也一直有洗澡水淋着帮着他湿润,但也只是肿得不明显而已,却并不代表没有。
每闭一次眼就像是有什么粘着他的眼皮,竟让他觉得睁眼都无比费劲,他只能尽量减少闭眼的次数。
而始终,他都只是往水平视线低半截的位置瞧着,一成不变。
那双本来就没什么光彩的橙黄色眸子如今在外看来更是暗淡无光没有焦距了,就默默游离在那处,涣散得不像是看什么看得出了神,反倒像那瞧不着东西的瞎子,大概就想着——既然已经是个眼瞎的了,再去转动那毫无用处的眼珠子瞧这瞧那,又有什么用呢?
其次,脸色也毫无疑问惨白得不像样,唇瓣也是差不太多,下唇虽然受过伤出过血,但眼下可一点痕迹都没了,刚愈合的嫩肉可不见得有什么血色,更别提给人儿添点生机活力了。
整个人完全就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好像下一刻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