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凉秀笙玩腻了,终于在韩澈完全发泄后放过了他,他都不知道是第几次昏迷后了——让他没再清醒在梦里或者小说世界。
但此前那些不算完整却极为煎熬的记忆,他是再不想主动去回忆了,就当作针对于陌生人一眼而过的微薄印象就好,让他就算是回忆也很难想起来的话那是最好。
只不过可能很难,毕竟痛的记忆往往是最深刻的。他迄今为止不也是把曾经和父亲单独生活的那段记忆保留得十分完好吗,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大概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只要他没让凉秀笙满意,只要他杀不了他们,只要他再进来这个地方,他就永远忘不了这些痛。
……
其实在听到男人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是真的想不到男人之后会对他如何,等到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反正会接受良好,毕竟他早早就知道男人不正常了,那对他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可能一如既往会用侵犯的方式来折磨他的身体;可能像他第二次进来的时候再把他关在漆黑的铁盒子里不知道多少天;也可能继续把他当作一件商品提供给各色各样的人玩弄;
或者就把他关在笼子里让那些准备了很久的各式刑具派上用场,甚至像之前恐吓他的那样——挑了他的手筋脚筋,让他的眼睛永久失明,让他变成聋子变成哑巴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总之他是猜不到男人发疯的时候到底会怎么来折磨他。
只不过就是这次稍微难以忍受了一些。
韩澈根本没管他身上伤不伤的,抱着他进到卫生间就要给他洗澡,说什么要把他身上所有属于别人的痕迹和味道统统清除干净。
冲水的时候冲劲特别大,感觉就像砸在他身上的一样,大概男人就是冲着给他弄掉几层皮的目的去的。甚至还要求人拿来了冲洗设备,给他里里外外都洗了个透,算是洗得不能再彻底的程度了。
只是让他不能理解的是,明明才帮他里里外外洗干净,却又要对他做那种事,又弄得他一身脏兮兮的,那之后岂不是得再帮他洗一遍?不过最后男人到底有没有再亲力亲为帮他洗澡他不知道,反正那时候的他早早昏迷了。
但那一番折腾下来,尤其煎熬的还是他后腰那处的伤,也不知道替他流失了多少血,再有方叹懿喂给他的药的副作用——竟然依旧有效,害得他痛到眼泪一个劲流,他甚至觉得就算韩澈不对他的眼睛动手,经历这回他也大概率会哭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