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已归顺的萧,拓拔,伽蓝三部再有异动,朕的江山恐怕真的摇摇欲坠…朕,怎能不怕啊,老师…”
耶律敬德好似抽干了力气一般,耷拉着脑袋。
铁面默不作声,立在那看着耶律敬德,大殿安静的可怕,许久,耶律敬德终于抬起头看向铁面,“老师为何不说话?”
铁面终于开口,“陛下要臣说什么?”
“一代雄主,需要臣来劝说吗?未战先怯,岂是雄主所为?陛下可记得登基,亲政之时,是何种局面?与此时之局面相比如何?”
铁面的话让耶律敬德一亮,“老师…”
铁面自顾自说道:
“陛下登基之时,手无半点权,却有鸿鹄之志,臣这才全力追随…”
“两年后,陛下亲政,太后仍握大权,皇族部众才堪百万,兵不过二十万,他们不闻帝令,只尊太后令…”
“七部听调不听宣,拥兵自重,视皇命如无物,肆意争斗吞并中小部族,陛下政令不出这皇极殿!”
“二十多年过去了…皇族所属部族部众近八百万,兵八十万,萧,拓拔,伽蓝部俯首为陛下驱,陛下雄视天下…”
“此时之局势,能差过亲政之局面么?曾经手无半点权却有鸿鹄志,而今亲握八十万兵,驱四部再将百万兵,陛下却怕了?”
耶律敬德热血沸腾,顿时站起来,“是朕糊涂了,朕握大义,驱四部,握百万兵,何惧异心之辈,何惧雪蛮,何惧他秦燕!”
说着躬身向铁面行礼,“是朕糊涂了,多谢老师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