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章暗自摇了摇头,目光锁定在高世番身上,“高将军如何看?”
如何看?本将军坐着看。
高世番神色如常,实则很是不爽。
自与夏国章会军以后,原本便占据清平郡半郡,与越州军一东一西平分了中阳郡,夏国章便步步紧逼,不仅借着整军的名义想吞下它的兵马,还克扣粮草威胁,更可恨的是时不时拿吴淞之令说事…
他是步步忍让,虽然逐一化解了危机,但麾下兵马却退出了中阳郡,只能窝在半个清平郡前线。
但也无可奈何,谁让他归顺了吴淞,大义在夏国章。
今日又想借着酒宴的名义来逼迫他出兵,越州军坐收渔利,当他是傻子吗?
如今安贼为秦王世子,又想让他推测安阳会不会增兵渤州,当他是什么?召之即用,不用则打的狗吗?
诚然他与安阳有大仇,但夏国章如此做派,他自是十分不爽。
高世番沉默片刻假装思虑,随即淡然一笑摇了摇头,“末将才疏学浅,实在不知,但末将以为王将军所言甚是有理。”
夏国章凝视高世番片刻,随即目光转移,看向王福臣,马本深,叹道:
“当前渤州形势,确如王将军所言,但,二位将军若跳开渤州看,就知本将所言非虚了…”
“渤州有如此局面,在此消息之前,安阳既要防备北苍胡人,又要防备中州,当然秦王李政是最大一头需要防备的老虎…安阳能抽出十万兵马放在渤州已是极限!”
“但如今,这只伺机而食的老虎成了虎父,而安阳成为虎子,人屠杀神合二为一了,形势就大变了…”
“安阳如今只需要防备北苍,中州即可,不仅不用防备秦王,还多了几十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