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力降十会,布满荆棘抵不过铁甲长刀,无非一战而已…”
安阳点头,心中自有打算。
李政没有在出兵问题上多说,端起茶喝了一口,看向安阳,提了一句:“承业,听说冉庆之病了?”
安阳虽也有所怀疑,但仍旧点头:
“确实病了,奏报与探报一致,据说卧床不起,性命垂危,请我另择大将前去替他…”
李政与辛先生对视了一眼,呵呵一笑,随即看向湖面,眼中时而浮现杀机,时而闪现忧伤,良久,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几十年兄弟啊…”
此话一出,安阳与钱舒脸色骤变。
“父亲是说冉庆之有异心?”
虽然冉庆之生病之事确有其事,但要说对于这些老将,无人能有父亲了解,他自然相信父亲的话不会无的放矢。
李政看着湖面,没有说话。
辛先生也是有些伤感,“怨气遮心,权力迷眼…大王,给他一个善终罢…”
安阳点点头,“若是如此,那便换下冉庆之,让其归云亦或归凉,许其富贵酬谢几十年为秦征战之功…”
李政大手一挥果决道:
“不,孤已经给过他机会了,就让他待在宁州,孤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事不过三,他当懂孤之意!”
辛先生闻言,身躯一震,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