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又唤:“流光?流光?流年?流年?”
依旧没有人应。
谢衡蹙了蹙眉,再唤:“无痕?无痕?”
还是没有人应。
“咚,咚,咚。”
敲窗的人很有耐心,动作不紧不慢。
不知怎的,谢衡戴在胸前的鸳鸯玉佩随着敲击声,开始发烫,像是在催促他快去开窗。
没办法,谢衡只好自己去开窗了。
他从水里起身,飘散开的乌黑长发,柔顺地贴在他的背上,一滴滴水珠从卷翘的睫毛和发梢滑落,流过白的肤、红的唇、脖子、锁骨,又往下,直至没入水中。
他就这么,裸露地踏出浴桶,绕过屏风,径直推开窗。
很奇怪。
他竟完全不觉得不对劲。
窗外先是有一对大雁飞过,他惊奇地看了一会,紧接着,一个人影翻窗入内,那人立马转身关窗,将屋外的风雪都挡住。
两人贴得很近,谢衡仰脸,看着面前高挑的背影,心没由来砰砰跳起来,胸前的玉佩也跟着发热滚烫,似乎在提醒他来人是谁。
“唐……唐姑娘?”
他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