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
唐云离开谢府的时候,以绮罗为首的暗卫们,像夜色中的黑色幽灵,分散于各处屋顶,沉默地目送她远去。
漱玉院。
谢衡吹灭烛火,重新躺回床上,手心紧紧握着胸口那半块玉佩,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
半晌,他举起玉佩,盯着唐云刚才亲过的位置,缓缓将其压在唇上。
另一边的软榻上,流光吐出一口气,他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他今日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什么?你说半夜三更有人闯进三公子卧房?
我和三公子睡一个屋,有没有人进来我还不知道?
我说没有就没有!
……
天色尚还昏暗。
悦来客栈门前已经备好了马车。
来往的下人们搬运着众学子的行李,荣副尉带着一队兵马守在一旁。
荣副尉是宁言宁校尉的手下,江面快结冰的时候,宁校尉把船往下游开,留下荣副尉和一队士兵守在庆阳府。
“下次再来庆阳府,记得给我送个信,我给你们留最好的房间。”掌柜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