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突然剧烈震颤,暗红色的血浆顺着符文倒流,白守山的睫毛颤了颤,终于艰难地睁开眼。
白守山望着底下泪流满面的孙女,干裂的嘴唇扯出个极浅的笑,锁链又勒紧几分,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傻丫头!”
“我要怎么救你?”白小棠的声音被泪水泡得发黏,她伸手想去碰那些锁链,却被一层血色屏障弹开:“麒麟令能劈开一切封印,我现在就去救你!”
“别碰!”白守山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灵力顺着锁链飘下,在她眼前化作破碎的光影,那是幼时她偷喝他的酒,被辣得直哭,他笑着用袖子给她擦脸的模样:“这阵……不能破……”
光影突然碎裂,白守山猛地咳出一口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底下的东西出去,会死更多人!”
赵峰突然低吼一声:“什么狗屁阵法!老酒鬼要是没了,守着这破阵有屁用!”
白小棠却像是没听见,只是固执地仰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死死盯着爷爷被锁链穿透的肩膀:“您以前说过,孙女的话您最听了,爷爷,跟我回家好不好?”
白守山的喉结剧烈滚动,咳出的血沫在下巴凝成暗红的痂。
他望着孙女掌心那枚金光炽烈的麒麟令,浑浊的眼底突然掀起惊涛骇浪,锁链勒入骨肉的痛楚仿佛都轻了几分。
“不行……”白守山的声音带着濒死的嘶哑,指尖的血珠顺着锁链滴落在祭台符文上,激起细碎的红光:“这令牌认主时要引心头血,你现在灵力不稳,强行催动会没命的。”
话未说完,白小棠突然将麒麟令狠狠按在眉心。
金芒如活物般顺着她的血脉游走,鬓角的发丝被灵力掀起,眼底映着令牌上流转的星图,竟比祭台的血色更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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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忘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指尖抚过令牌背面那道浅痕,那是幼时她学刻符,失手用刻刀划下的:“您说过麒麟令择主,从来不是看灵力强弱,是看有没有敢逆天改命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