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书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又用手背贴了贴他脸颊,觉得是有点热的,身上也带着酒气,声音就放轻了一点:
“又喝酒了?”
贺巡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告状似的:“那些人看我赚了钱,心里不舒服,往死了灌我酒,小娘……我头疼死了,”他凑在闻玉书的脖颈处,呼出的气都是烫的,弄得闻玉书痒得很,对方抱着他的那只手也不老实,在他腿上摸来摸去的。
脑袋凑过来一阵乱拱,弄得闻玉书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头:“好了,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贺巡哼哼一会儿才放开了他。
闻玉书回去换了一身平常穿的衣服,叫厨房做了醒酒汤来,他进屋的时候贺巡衬衫扣子解开两颗,梳起来的头发也乱了些,懒懒散散地坐在软榻上,拿着一个布偶玩具逗长大了的狼崽子。
当初的小土狗褪去了黄不拉几的毛,一身白色毛发柔顺,黄色眼睛藏着兽类的野性,尾巴往下耷拉着,被贺巡手中的玩偶逗弄的一边发出威胁的声音,一边跳起来去咬,每次快咬到了贺巡就一拉,让那满嘴尖锐的狼牙咬个空。
气得雪狼四爪抓地,仰着狼头冲他嗷呜嗷呜地叫。
贺巡用被它咬的棉花都露出来的玩偶拍了拍它的狼头:“闭嘴,傻狼。”
闻玉书端着醒酒汤迈过门槛,放在软榻上支起来的方桌上,嗔怪:“你总欺负它做什么。”他伸手摸了摸狼长长的吻部。
这头狼是当初贺巡送给他的,难得的很呢,一见面就用脏兮兮的爪子往闻玉书身上爬,别提多让贺巡嫌弃了。
养了几年,狼和闻玉书很亲,见他摸自己连忙用鼻子顶了顶他的掌心,垂下的尾巴也扫了扫。
贺雪风招了招手,把狼叫过去了,拿了厨房煮过的腿骨喂它,它就趴在他腿旁边,吱嘎吱嘎咬了骨头,腿边蹲了一头成年狼,还挺衬军阀这气质的。
“明天军部没什么事,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