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学生们嘴里的高岭之花、据说向来独来独往,自己贸然凑近,恐怕会惹得这位学弟心里不快。
才想道一声歉,却在转头时看见学弟嘴唇那一处破皮又要向外溢血,殷红的血珠子衬在冷白的肤色上,格外扎眼,双唇张开,红艳艳的舌尖探出,将那一点血珠子卷进了口腔里,只留下湿漉漉的唇面。
梁允愣了一下。
“梁师兄。”周迟的表情诚恳了一些,先前凌厉的眉眼平和下来,犹如冰雪消融,浑身透着股清冽从容的气息:“我想在大二就申了学生科协主席...”
梁允咳嗽一声,面皮热的发红,极其刻意的挪开视线,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刚刚被同门劝了几杯酒,这就有点上脸了。
“嗯,大二...大二还太早了,可能资历不够,其余有什么不懂可以来问我。”
周迟诧异的扬扬眉,心道有什么东西轮的着你来教我吗?这人还真狂妄。
两人各揣心思,驴头不对马嘴,但还是面带微笑,彼此客客气气的下了楼。
天气转暖,再一通酒饱饭足后,周迟也嫌热,伸手解了冲锋衣的链子,将外套搭在手腕里,从从容容的走到人群中央。
段家这对夫妇性子儒雅平和,很少掺和圈子里错综纷乱的事儿,可近些日子频频高调起来,先是设下认亲宴,紧跟着就又办了家宴,请了自己的得意门生,想为谁铺路这一点简直太好猜测。
甚至有些“周迟是段家私生子”“其实周迟才是亲儿子,之前和段煜在医院里抱错了”的言论冒了出来。
别的不说,单看这俩儿子放一块儿对比的结果,这谣言也像是被证实了。
周迟确实是这场饭局的重心,一见人下来了,几个小辈纷纷朝他那头望过去。
他只单穿一件质感极佳的衬衣,手腕处折起,露出结实流畅的小臂,脊背挺拔如一棵白杨树,肩颈比例绝妙,窄窄的腰肢,却能在不经意间展现出遒劲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