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贤只静静的盯着他,手臂悬在半空,目光沉甸甸的压着他,仿佛他不咽下去,就能一直候着。
周迟低头去看那碗粥,是鸡丝熬制的粥底,绵软弥香,他晚上应酬的确没吃什么东西,此时香味漫上来,他空空如也的胃里轻微痉挛,刹时疼得脸色有些发白。
周迟知道他心里不舒坦,任谁得知自己情人被其他人强迫,却对自己藏藏掖掖都会不爽。
但他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扇窗户不该由他来打破。
他接下了那碗粥,很慢很慢一勺勺送进嘴里,熨贴的热粥进了肚子,那点不适感才舒缓一些。
终于见了底,祁斯贤用拇指揉捏他的嘴唇,动作稍微用力,揉得本来颜色浅淡的嘴唇充血一般泛起稠艳的红色。
刚喝完粥的口腔,很湿很热,舌面闪烁着红艳艳的光泽,他眸光微微一闪,总要极力克制住才能不让自己把手指探进去。
周迟似乎总能轻而易举掀起他心里压得极深的那股那股狂躁不安。
“你不必对我太防范。”他沉声说,透着点冷冷的不痛快。
周迟叹了口气。
“我也想啊,祁厅长。”最后几个字被他咬在唇齿间,带着病后特有的微微沙哑,念得暧昧不清。
祁斯贤耳朵麻了一瞬。
感受到男人蓬勃而出的欲望以及渐渐倾下来的身子,即将覆在他身体上时,他轻松向后一仰,手掌抵在男人胸膛说:“真不巧,今天喝多了,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