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觉得一切都变得有些有趣起来了。
同时,祁斯贤也在想。周迟不是甘愿困在囚笼中的鸟雀。
从前有过陈嘉行这样失败的例子,欲将鹰隼锁在手里,结果只能是被鹰啄瞎了眼睛。
周迟要闹,任由他去闹,他给周迟一个和其他人公平对峙的机会。他真心实意要把周迟当成要扶持的小辈,那个不中用的侄子跑了,他当然要把原本该搭出去的资源,分毫不漏的倾斜在周迟身上。
当然,前提是他需要知道周迟的所有动作。
他要徐徐图谋,让周迟松下对他的警惕心,安心栖息在他的庇荫下,再如一股藤蔓一般慢慢攀爬、依附在他身上。
两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对视一眼,微微弯起,其中个别滋味只有自己清楚,却很浓情蜜意,宛若一对真正的佳侣,丝毫插不进第三个人存在。
“我突然想起,小叔之前提到过,要在祁阔回国后,把我全须全尾还给他。”周迟唇角微微翘着。
“你还在想他?”男人的声音骤然变冷,垂眼直勾勾盯着他。
“当然不。”只见周迟抬头,刚喝过粥的唇湿润,带着淡淡的清香,吻在他唇角处,口吻平静又残酷:“我的心里,从来就只装得下您啊。”
房间里最后一盏灯灭掉,床板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原本周迟舒舒服服独享的一张大床被迫挤进第二个人的存在,气息汹涌凌冽,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朝周迟那边压去。
后颈的气息时而温热时而发凉,周迟又马上要睡过去,恍惚间意识到,男人在嗅他的身体,嗅的那样仔细,让周迟产生一种雄兽检查领地的荒诞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