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破败的景象、杂乱的环境,就像一层天然的保护色,将他完美地隐藏起来。
每天,他都会像往常一样回到这里,然后运用一种别人根本觉察不到的方法,悄无声息地返回那座豪华的别墅。
他的目光缓缓向前延伸,在视线的尽头,一辆锃亮的宾利慕尚静静地停在梧桐树下。
那车身光滑如镜,镀铬装饰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冰冷而耀眼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奢华存在。
它与周围斑驳的居民楼形成了极其刺眼的对比,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掉进了一堆破旧的瓦砾之中。
车身的表面倒映着墙上剥落的涂料,那些斑驳的痕迹在车身的映衬下,宛如一幅扭曲而怪异的抽象画,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小区的沧桑与落寞。
车旁,站着一位身着白色真丝连衣裙的年轻女子。
她那栗色的卷发如波浪般垂落在肩膀上,被一枚精致的珍珠发卡优雅地别在耳后。
在阳光的映照下,珍珠散发着柔和而温润的光泽。
她手腕上戴着的翡翠镯子,随着她来回踱步的动作,轻轻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美妙乐章。
她不时地低下头,焦急地看着手表,那红色的高跟鞋在地上来回划动,留下了一道道细小的月牙形痕迹,就像她此刻焦躁不安的内心写照。
尽管她妆容精致,但那眉宇间透露出的焦急神色,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嘿,你看那富婆,来咱们这儿干吗?”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大叔,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朝身旁的同伴努了努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与调侃。
在他身旁的石桌上,散落着半包廉价香烟,那皱巴巴的烟盒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