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烬说他不是同性恋。
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拧紧,泛起尖锐的疼痛,连带着眼睛也酸涩无比。
他明明说过不再说他坏话的,他明明说过只会夸他哄他的,他明明说过他可爱,为什么一转身就骂他,说他恶心,说他不男不女,对他如此的嫌恶。
邵烬真是个大混蛋!
路过的同学见他不对劲,关心的上前来问:“乔学神,怎么了,不舒服吗?”
乔声眼里已经起了雾,他眨了眨眼,把那些脆弱的东西憋回去,对着面前的人勉强一笑:“我没事,谢谢。”不等那人细问,乔声便转身走远了。
他漫无目的的在外面走了很久很久,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却一点没有要拿出来看的意思。他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呆滞颓丧的气息。
他怎么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呢,他早就知道邵烬不会喜欢他不是吗。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不就划分好了身份角色吗,威胁者和被迫者,解决生理欲望的炮友,厌同直男和深柜基佬,反正都不是什么正当的关系。傻逼才会在这种关系里产生感情,他才不要当一个傻逼。
都是邵烬太道貌岸然了,表面装着对自己善意,让他深陷他的好里,背地里却对别人说他恶心,把他踩进泥里。他才没有喜欢他,他绝对不会喜欢他。他要讨厌他,永远讨厌他。
乔声又抹了一把脸,很好,已经没有眼泪了。不管是流干了还是看开了,只要不哭了就行。
身后商场的灯已经陆陆续续的关了,乔声反应过来时间不早了。他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发现手机早已没电关机了,身上只有几块钱的现金,情绪上堵塞令他没有胃口吃东西,这会儿也不想回宿舍,怕见到邵烬会让自己变得不像样,思索半天决定去小姨家住一晚,反正明天上午没有课。
乔声麻木的往公交站走去,站在站牌旁静静地等车。冬天的夜晚有些冷,这个点周围人很少了。旁边有一个花台,上面坐这个穿着灰蓝毛衣黑色长裤的人,弓着身子垂着头,身上有股很浓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