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如今易月宫之主是钟离湲,但钟离湲却没打算接手易月宫的事宜,依旧将宫中实权给了桃枝。她清楚,只要自己顶着易月宫宫主这个虚衔,便没有人再敢无端生事,挑弄制造纷争。
随着习武场上的人逐渐散去,周围环境随之寂静下来。钟离湲趁着祭台上的人都还未离去,她动手解开了桃枝的内力穴道,对其中一个陆府门人吩咐道:“桃宫主误中了寒掌,而受功法限制,我无法为她运功驱寒。”
钟离湲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见她扶桃枝就地打坐下来,那门人从容走向前去:“夫人放心,这运功疗伤之事,交给属下就好。”
“夫人?你是陆府门徒?小潺,你是何时与陆府主成的亲?竟未通知江湖各豪杰。”桃枝扭头看向两人,眉宇间凝着一层薄薄的疑惑。
兀地听桃枝这样一问,钟离湲不禁感到几分尬然,随即解释道:“他们确实是陆府的人,为暗中保护我而来,还请见谅。至于我与景行,只是已许下了婚约,成亲之事还尚早,由于我一直身居陆府,府里人便叫惯了。”
为避免此话题继续下去,钟离湲顺势将一旁的石漫瞧了眼,随口问起了另一件事:“为何不见你们大管事前来?”
“回宫主,大管事断了肋骨,伤势严重,如今还卧病在榻呢,无法前来。属下见管事夫人倒是来了,只不过一直在人群中未上台。”石漫略略低头,轻眨着眼睫,面容中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怪异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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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石漫这样一说,钟离湲倒是想起来了,上次那一群弟子集体上山思过似乎便是缘于此事。而对于这些闲事,钟离湲没兴趣。在看到陆府门人已经开始为桃枝疗伤后,钟离湲便率先离开了祭台,准备先去沐浴,以及换身衣物。
不仅是石漫,在提到桃时修的事后,祭司与其他几个宫人的神色也都莫名一变,有些怪异。这些日子,此事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连下令杜绝都无用,俨然成为了易月宫中的一个荒唐笑话。
当事人行为不检点与人私通便算了,居然还被一众弟子撞见,事情传开那也算了,到最后竟不敌自己妻子,被打断肋骨,一系列事联系起来怎不叫人觉得荒谬可笑。
桃时修夫人离开习武场之后,暗中隐藏在了一条通向易月宫葬场的必经之路上,最终从那几个处理残尸的弟子手里要去了宋仪清的头颅。通过食盒,她将头颅带到了桃时修的房内。
既然自己丈夫无法下榻亲自去观摩,那么她倒是不介意顺便做一做好事,也好让丈夫为宋仪清送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