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行人车马还在往几人身前聚,包围了半个圈,此时就连裁缝铺里的掌柜伙计都出来看热闹了,人群一片哄闹。
半圈人将路堵得水泄不通,甚至挤倒了几盏纱灯。在延陵枧挣开杨簇簇的束缚后,杨簇簇紧接着又用另一只手抓了上去。动作太快,男子都来不及阻止。
延陵枧刚刚的挣脱化作了徒劳,又因面对着这些人的指指点点,他脑袋嗡得一热,突然静止不动,咬牙说出的语气却异常重:“我岂是一个任由女子摆布的人?我与姑娘之间清清白白,姑娘何苦这般自取其辱?如此这般一再纠缠,可还知礼义廉耻?”
荀扬见延陵枧手背青筋凸起,那个松松软软的馒头已在他手心变作了一团死面,他知道延陵枧这是真怒了,并且在强忍。那女子也确实太过粗俗蛮横,不仅无一点羞耻之心,还连累他人颜面扫地,若换作是他,或许不会容忍她活过今夜。
眼看男子在听到延陵枧的话后变了脸色,荀扬赶紧上前一步:“这位公子乃我朋友,如今因突遭意外,才沦落至此。作为朋友,我自会相帮,你还是赶紧带着令妹回家去吧。还有,顺便奉劝一句,娇纵过度未必是好事。”
荀扬一语结束,将阔袖自凤儿身上移开,转而稍稍护在了延陵枧身后,语气温和道:“吴兄,随我回客栈吧,待回了客栈,再将你这些日子的经历慢慢道来。”
“你说谎!别当我不知道,刚刚你过来时,我可是在场!你还问他姓名来着。他是我的夫君,休想跟我抢!哥,你帮我,否则,我今夜不吃不睡,也不回家!”杨簇簇一跺脚,斜眼瞧着荀扬,眼里是满满的怒气,依旧抱着延陵枧的臂膀不撒手。
凤儿此时见荀扬另一只手没空管她,在其他人不及反应前,她又笑嘻嘻忍不住插嘴:“姐姐,我曾听过一句话,说是强扭的瓜不甜。我都与你说了,这位浪荡公子,若非强势之人定是驾驭不住。对,需凌姐姐那样的女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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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簇簇见小姑娘屡次贬低她,也不甘示弱道:“哼,就他,我这般强势,怎可能驾驭不住!我定是比你口中那女子强。你不过一小孩,定是不懂。”
“簇簇,这乞丐对你如此出言不逊,听哥的话,回家可好?你别这般,松开他。你想要如意夫君,哥给你寻就是,偌大一个城,定会寻到与你相配之人。”男子耐着性子,强行分开了两人,然而他在转瞬望向荀扬时却变了脸色。
荀扬面对那张冰冷的脸还未语,男子便先开了口:“公子,瞧你衣着华贵,器宇不凡,如何证明他乃你落难朋友?如若无法证明,那他出言羞辱家妹,一顿打定是免不了。”
“我这位朋友精通文墨音律,待回了客栈,拿纸笔或琴筝来就可证明。”荀扬淡淡回应。他想,这位四皇子平日里即使再荒淫,这简单些的词赋应该不会缺。
男子闻言略作思忖,最后点头:“就依你所说,如若不是,那还请公子勿要再插手此事。”
“哥,你不许打他,否则我会心疼的。”杨簇簇被她哥拉着往人群外走,她就偏着脑袋看她哥,以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