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这般镇定自若的“猎物”,山匪们一时不禁面面相觑。他们在这条道上盘踞了两年,还是第三次遇到这种情况。
第一次是一个中年男子,途径此地,也是在这条官道上,让他们吃了一个大闷亏,他们虽无一人丧命,但二十几人皆被那男子打成重伤,以至于他们好几个月才痊愈。那男子临走时还留下了姓名,南启炔。后来他们才知道,那乃是一个江湖大派的阁主,阁内专干买凶杀人之事,名副其实的刺客组织。
踢到一次铁板,他们倒是变谨慎了,之后若再看到有衣冠得体的男子骑马单独从此地经过,他们便不敢再贸然去招惹了。
可哪知,第二次让他们失算的却是一个步行经过这里的女娃娃,仗着一种奇怪暗器,废了一些人的腿不说,还将他们冷嘲热讽了一番,而这也是让他们感到最耻辱憋屈的一次。
经两次事,他们似乎捡到一个经验教训,但凡是单枪匹马从此地经过的人,若是看到衣着不俗, 那这样的人必有倚仗,他们尽量不会去招惹。
反倒是那种有护卫车马随行的队伍,不仅容易成功,还能得到丰厚的财物。当然,护卫若是过多,他们也会避退,怕招惹上某个大人物。
如今,他们看到“猎物”如此态度,情不自禁便联想到了上次那个让他们受尽屈辱的女娃娃,他们感觉再次受到了轻视与侮辱,一时间气从心头起。
那领头的山匪眼中泛着狠光,忍不住一声呵斥:“哼!这般张狂,当真是不知死活!看你们应当是习武之人,不过那又如何,我看你们寡如何敌众!”
“有时间大放厥词,不如动手吧,别耽误我们赶路。”殷菲菲轻飘飘抬眼瞧了那男子一眼,顺势将剥好的一颗栗子丢进了嘴里,走到马车前环胸而站。
殷菲菲他们如今还真就有恃无恐,即使他们几人真不敌这群山匪,不还有他们家夫人在嘛,他们还不信区区山匪能比易月宫那些精英弟子厉害不成。
殷菲菲此话一出,不仅山匪头子更加愤怒了,就连其他山匪也是怒不可遏。嘈杂声在匪群中此起彼伏,山匪头子目光森森,咬牙指向殷菲菲:“今夜便拿你下酒!”
“大哥,原来他们护卫的人不仅仅是那贱妇,车内还有一名女子!”
马车门帘在风中飘荡起伏,正对着车门的山匪们透过缝隙,隐隐约约看到车内还有一名侧对他们而坐的妙龄女子,一时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