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嘀咕柳义澜行为的同时,郑孟心又不禁疑惑,看柳义澜的武艺似乎也不低,而她去年出见钟离湲时,钟离湲还是一个不会武的弱女子,经一顿鞭打就差点死在醉影楼,她想她若不是当时及时将钟离湲从船上捞出来,只怕钟离湲活不过两日。
而如今钟离湲竟杀了柳义澜的父亲,她昨夜私下询问过殷菲菲,听殷菲菲说那柳义澜还是出自一个江湖大派易月宫,其父亲在易月宫极具威望,她想来这样的人武功应该也不低。
既然父子俩都武艺超群,那钟离湲是如何做到杀掉此人的?还有,柳义澜对钟离湲又为何能够做到服从?难道是源自于钟离湲身后那位靠山震住了易月宫的人?
听殷菲菲他们称钟离湲为夫人,郑孟心倒是没想到,这短短一年多,钟离湲已成了亲。看来钟离湲那夫君很不一般,能给钟离湲一个安稳的依靠。这倒让她想起了去年去醉影楼找钟离湲的那位俊美男子,不过看钟离湲对那男子态度,不信能成为钟离湲夫君之人,应该是另有其人。
郑孟心正望着自己那双刺绣着兰草的鞋履失神,视线里竟突然闯入了一只拿着两个野橘子的手,她抬头看去,见殷菲菲一脸温和,对她笑说道:“有些酸,不过味道不错。你消消气,他虽有些任性鲁莽,但绝无坏心,没必要与他一般见识。”
“要人人都像你这般和颜悦色,那多好。”郑孟心一声感慨,弯唇时顺便略略翻了个白眼,顺势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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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孟心接过橘子的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殷菲菲眨了一下右眼,低声道:“对了,你们主子究竟是何人?我们如今到底要去往何地?”
“徽州陆府,可听说过?”回答这话的是钟离湲,她从殷菲菲身后走出来,手中也拿着个橘子,是刚刚另一个门人从车窗递给她的。她感觉到自己在马车内似乎已坐了许久,又刚好背完一章心法口诀,于是就下了车。
郑孟心听到声音微微一愣,她前夜可就询问过钟离湲,但钟离湲没告诉她。她以为是钟离湲故意不想透露,便不敢再向钟离湲当面询问,
故而趁这个机会,想问一问殷菲菲,却不曾想刚好被钟离湲听了去,竟还主动回答了她。
其实钟离湲前夜没告诉郑孟心,是怕醉影楼人多杂乱,郑孟心不慎说漏嘴。钟离湲虽明白郑孟心是一个有分寸的精明人,但她也不敢保证一个人在细节上永不会出意外。
郑孟心这样偷偷摸摸,就好似想要图谋不轨的人当场被抓了包一般,她自己反倒觉得有些尬然了。
在愣过之后,郑孟心望着钟离湲干笑了笑道:“岂止听过,城中便有他们的乐器行,我与乐器行掌柜很熟,之前每年都会在他们乐器行买不少乐器呢,他们乐器传承几百年,早已在东洲出了名。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太好,乐器太贵了。”
听到这话,陆府四人都忍不住给郑孟心白眼,既然嫌贵,那还买?若是陆辞在此,少不了要回怼郑孟心两句,也就只有殷菲菲他们听个乐子便算了。胆子也倒是够大,敢当着他们陆府门人的面来诟病他们的不是,是觉得他们陆府大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