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父母的别墅,一进门,林尘的父母瞧见这么些亲戚突然到访,那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一脸惊讶。但二老还是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亲戚们进屋坐下。
大家刚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表叔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倒苦水。他一边说,一边还时不时用手抹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林尘啊,你现在可是鸟枪换炮了,今非昔比啊,住着这么大的别墅,跟宫殿似的,开着豪车,威风得很呐,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可你再瞧瞧我们家,过得那叫啥日子哟,简直没法儿说。你表弟今年大学毕业,天天在家唉声叹气,到现在连个工作影儿都没有。你就不能在你公司给他安排个高薪职位?就你一句话的事儿,对你来说还不是轻轻松松,小菜一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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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一听,脸色“唰”地一下就变得严肃起来,心里想着:“这可不行,公司可不是我自家开的小作坊,想咋样就咋样。要是随随便便就给表弟安排个高薪职位,那公司的规矩不就成了一纸空文,以后还怎么服众?”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得像块石头,说道:“表叔,这真的不行啊。公司有公司的规矩,招人那是得按照严格的流程来的,可不是我想咋安排就咋安排。得看一个人的专业能力、工作经验,还有综合素质啥的。表弟刚毕业,一点相关经验都没有,就算进了公司,也很难胜任高薪职位啊。这对公司其他辛辛苦苦打拼的员工也不公平呀。人家都是凭本事吃饭,凭能力拿工资,不能因为是亲戚就搞特殊。”
表叔一听,眼睛立马瞪大了,像铜铃似的,里面仿佛要喷出火来,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扯着嗓子嚷嚷道:“啥流程不流程的,那些都是死规矩,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你就不能灵活点儿?你可是老板啊,你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哪有那么麻烦。你就忍心看着你表弟天天在家闲得发慌,无所事事,像个废人似的?你这当表哥的,咋就这么狠心呢?你这良心被狗吃了吧?”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的表婶也开始抹起眼泪来,那哭声就跟唱戏似的,有板有眼,一边哭一边说:“是啊,林尘。你瞅瞅你表叔,为了你表弟这事儿,头发都愁白了一大把,整个人都憔悴得不成样子了。你就不能拉你表弟一把?再说了,我们家也寻思着做点小生意,可手头实在是紧巴,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穷得叮当响。你就不能借我们点钱,等生意赚了,肯定第一时间还你,一分都不会少你的。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亲戚有难,不管不顾吧?你这心咋这么狠呢?”
林尘心里那个无奈啊,就像掉进了无底洞,有苦说不出。他咬了咬牙,还是坚决地说道:“表婶,这也不行啊。做生意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风险大着呢,就跟在钢丝绳上走路似的,一不小心就得摔个粉身碎骨。不是简单借点钱就能顺顺当当赚钱的。而且公司的资金都有明确的规划,得用在公司发展和运营的刀刃上。要是因为亲戚关系就随便把钱借出去,那公司的正常运转肯定得受影响,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儿。公司要是乱了套,我也得喝西北风了。”
表叔气得脸都红了,像个熟透的番茄,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抖了三抖。他站起身来,手指着林尘,浑身气得直哆嗦,那手指就跟风中的树枝似的,抖个不停,大声骂道:“哼,你这就是典型的发达了就不认亲戚了。想当年,你们家困难的时候,我们可没少帮衬。那时候你咋不说这些大道理?现在让你帮点忙,你就推三阻四的,找各种借口,你这良心都被狗吃了?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林尘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里的不满,那怒火在心里直往上冒,但还是耐心地解释:“表叔,我心里一直记着您家对我们的好,从来都没忘,这恩情我都记在骨子里了。但帮忙也得看咋帮啊,不能光图一时痛快,盲目地满足不合理要求。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得对所有跟着我打拼的员工负责,不能因为亲情就破坏公司的规矩,让不称职的人占着重要岗位。要是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大家都来走后门,那公司还咋发展?公司要是垮了,我拿什么去帮亲戚?至于借钱做生意,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反而可能让你们养成依赖心理,以后遇到啥事儿都想着靠别人,这对你们也不好啊。你们得靠自己的努力去奋斗,不能总想着走捷径。”
林尘母亲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赶紧过来劝说道:“尘儿,亲戚好不容易开回口,能帮就帮一把吧。大家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别把关系弄得太僵了。你就看在亲戚的情分上,想想办法呗。”
林尘看着母亲,眼神里满是无奈和坚定,就像一潭深水,深不见底,说道:“妈,真不行啊。公司要是开了这个先例,以后类似的事情肯定会源源不断,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到时候公司的风气就彻底坏了,大家都不努力工作,光想着走后门,那公司还怎么发展?我不能因为亲情就拿公司的未来开玩笑,这是原则问题,绝对不能让步。公司倒了,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表叔表婶听林尘这么说,脸上那愤怒和失望简直都要溢出来了,像即将决堤的洪水。表叔气得一甩袖子,那袖子甩得跟大风刮的似的,重重地坐回沙发上,扭过头去不看林尘,嘴里还不停地嘟囔:“好啊,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咱们走着瞧。”表婶则坐在那儿,一边小声抽泣,一边嘴里嘟囔着:“这孩子,真是白疼了,养了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