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兴脖颈青筋暴起,喉结如同生锈的齿轮般艰难滚动,一字一句,道。
"你—说—什—么?"
地牯牛歪坐在油腻的椅子上,悠悠吐了一口浑浊的烟。
“这种事情我有必要吹牛嘛,就昨晚上!我们三个干的!”
“你说跟着那个家伙混能有什么前途啊?来我这儿,我保你顿顿有酒喝!天天有女人!"
昨夜的画面在万事兴眼前炸开,公子腹部中箭,月光将他身上的鲜血染成了暗紫色。
万事兴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他想发火,但同时,他也看到了姐姐攥着衣角颤抖的手和惊慌的眼神。
万事兴把饭钱拍在桌上,叫了一声结账!随即起身拽住姐姐的手腕,拉着姐姐就走。
腐臭的酒气忽然笼罩上来,地牯牛的手从后面一把拉住万事兴姐姐的手,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游移。
"这么着急走啊?"
地牯牛染着烟垢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皮肤,继续道。
"听说你最近换场子卖了?哥哥我也好久没尝过女人的味道了,要不要今晚上哥哥照顾照顾你的生意啊?哈哈。"
地牯牛平时说话就很雷人,嘴里吐不出几个正经词儿,做事也总透着股邪性。
可谁能想到,这次更离了大谱了,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死死盯着人家姐姐的胸部,嘴角挂着令人作呕的淫笑。
当着别人弟弟的面,调戏人家姐姐。男人的尊严,在这一刻被狠狠踩在脚下,换作是谁,又能咽下这口气?
万事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寒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