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艰难地吞咽着食物,喉咙火烧火燎,含糊地应了一声:
“嗯,我感觉好多了。等天黑透我们去找其他人。”
“不急不急!”
红缨连忙摆手:“你得把伤养利索了!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
她看着陈立狼吞虎咽的样子,自己也拿起一条烤鱼,小口小口地撕咬着。
几条海鱼,几只松鼠,连同那锅寡淡的菜汤,很快就被两人分食殆尽。
食物带来的短暂暖意,稍稍驱散了寒气和饥饿。
吃完饭又休息了一会,天色也渐渐黑了。
两人围坐在火堆边。
篝火噼啪作响,跳动的火焰在两人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
这几天,都是红缨守夜。
她蜷缩在火堆旁,长枪横放在膝上,时刻注意着黑暗中的风吹草动。
有她在陈立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期间那视线出现了许多次,可却没有遭遇到一次袭击。
它如同附骨之蛆,时强时弱,时隐时现。
在红缨外出寻找食物时,它会变得格外清晰、粘稠,如同实质的冰水,一遍遍冲刷着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