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四年的洛阳,秋老虎把宫墙烤得发烫。薛怀义攥着刚收到的侍寝令牌,雕花象牙牌上还留着武则天指尖的温度,却烫得他掌心冒汗。三天前,那座由他督造、象征女皇威权的万象神宫刚在大火中坍塌,此刻令牌突然传来,像根烧红的烙铁。
第一章 火夜惊魂:权力图腾的崩塌
子时三刻,更夫的梆子声混着爆裂声传来。薛怀义猫在神宫飞檐下,看着松脂火把点燃的瞬间,整座木质结构的庞然大物仿佛活了过来。鎏金鸱吻在火中扭曲,琉璃瓦坠落时迸出的火星,像极了武则天发怒时掷出的珠钗。
"走水了!万象神宫走水了!"巡夜禁军的喊声惊醒了半个洛阳。甘露殿内,武则天捏着翡翠棋子的手猛地收紧,玉料碎裂的脆响惊飞了梁上夜枭。沈南璆扶住她晃了晃的手腕,触到一片冰凉:"陛下的手..."
"不过是朽木逢火。"她俯身去捡棋子,指腹擦过棋盘上"楚河汉界"的刻痕,那里还留着三年前薛怀义醉酒时咬出的齿印。殿外传来内侍尖细的通报声,她突然轻笑,丹蔻染红的指甲在棋盘上划出三道血痕。
第二章 侍寝迷局:迟来的恩宠是索命符
薛怀义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四十岁的脸已发福,却特意在眉骨处抹了西域红蓝——那是武则天最爱看他扮成金刚的模样。腰间玉带扣松了三扣,勒不住因狂喜而起伏的胸膛。"陛下终究是念旧的..."他抚摸着后颈那道月牙形伤疤,那是初遇时她用金簪划下的。
寝殿的鲛绡帐无风自动。武则天侧卧在象牙榻上,玄色睡袍滑落肩头,露出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冷玉光泽。薛怀义膝盖发软,扑过去时带倒了鎏金香炉,沉香屑撒了满床。"媚娘..."他的唇刚触到她耳垂,后领已被铁钳般的手攥住。
"拿下。"她的声音比帐外的月光还冷。七八个黑衣侍卫从帐后涌出,钢刀压在他喉结上的瞬间,薛怀义闻到熟悉的龙涎香里混着铁锈味——那是刑房里才有的味道。
第三章 金殿审判:从枕边人到阶下囚